万物如尘

有些光芒 即使微亮 绝不退让
像夜里的阳光

芳香(少年狄芳同人,ABO设定,背景跟原剧相同)三十一

三十一


“武氏说小昭使计逃脱临时关押她的房间,这宫廷如此之大,寻了三日也无踪影,怕是已逃出宫墙之外了,虽下达了全城逮捕令,怕是也难有结果。”

“太可笑了,难道会有人相信区区一个小丫鬟有这本领?”

“我怀疑小昭怕也早已遇害,唉,这么一来武氏呈出的那份问询便无人质疑了。那日在皇上面前武氏与群臣们提审此案,虽说全都是她的一面之词,但几位大臣见风使舵顺着武氏的证词辩驳,皇上竟也相信了几分。”

“皇上竟然相信?!他怎会这样对姐姐……爹,听您所言,这事前后都与武氏脱不了关系,记得感业寺之时她一再表明对皇上衷心自己并不追求任何封号,姐姐贵为贵妃,自是高于她数级之上,她此时又有何能力可以让姐姐受这污名?”

“自古以来后宫之事,无非就是争宠夺权荣华富贵那些,为了这个宠字,人变得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看似平静奢华的皇宫其实处处暗藏杀机。那武氏随皇上入宫近半年,一开始确如当初入宫时所说不征名利,但过了没有多久,她便性情突变常常与你姐姐表现的水火不容, 你姐姐入宫三载一切都以皇室大局着想,处处忍让。 武氏表面上看起来仍旧不动声色,但我想她绝不是表面那个单纯的样子。那段时间皇上被她迷惑的整天美人在怀不思朝政,有几次內臣竟撞见武氏替皇上执笔批阅奏章的荒唐之事!你姐姐身为贵妃受皇命统领六宫又受群臣的请求,百般相劝才让皇上回归朝野。所以你姐姐的遇害,最大的受益恐怕非她莫属了。”

“爹,我自幼便伴读于皇上左右,以我的了解他不会是如此沉迷美色而昏庸无度的人啊,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其中往来我们便不得而知了,不过皇上的确在性情上有些许变化,近来也是易燥易怒,我也曾听过你姐姐偶尔提起过一次。后来,你姐姐发生了这件事情,我和几位相熟同僚日日上鉴,请皇上重新彻查此案,表示一来如真坐实武氏言论,那皇族颜面尽失,必定沦为百姓笑柄,二来你姐姐若是担下这个罪名,必定无法按照贵妃礼遇入葬皇陵。虽然这么说,我无非是想争取些时间查明真相,还你姐姐一个清誉,我是绝对相信你姐姐的清白的!”


“那姐姐现在在哪?”

“……停在后宫,还未入殓。”

“……我姐姐可是贵妃!不明而亡就算了,这么久了还未能入土为安!爹,我无法接受……”王元芳已哭的红肿着眼睛,内心的疼痛的无法言喻。

“芳儿,我也是为你姐姐心疼,但与其这样匆匆下葬也是不妥,我更希望给你姐姐一个真相,待到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风风光光的安睡皇陵才对得起她生前对皇上和百姓的一生操劳。”


“爹!我愿意为姐姐查明真相!”王元芳抓住父亲的衣袖果断的说。

“唉,芳儿,不是那么简单,你姐姐被指控不忠于皇上,此乃欺君之罪,我们全家本是应该被株连其中,好在几位同僚对武氏的证词百般质疑,又念在之前我们王家的功劳,这样为父才被停职留于家中,免受牢狱之灾,但如今要想面见圣上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那狄仁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应该与这事没有关系才对。

“之前提到的索朗,便是你狄伯父的门徒,两人关系甚是亲近,那索朗几乎可以说成是你狄伯父的第二个儿子,武氏一口咬定狄家必定知晓此事,再加上你狄伯父官职低微,我却也自身难保说不上话,也只能暂时委屈他们了。”

“之前在感业寺之时,狄仁杰曾经帮武氏解围,况且狄伯父远在并州,并不能干涉到皇宫分毫,为何如今她却不念旧情,如此反目。”王元芳感叹着她人的人情冷漠。

“那武氏看起来对权势毫无贪恋,我跟你狄伯父早在三个月前便觉得她有更大的野心,来往了几封书信谈论此事,后来见时机不待便联合上书弹劾武氏,奈何皇上此时已被美色所蒙蔽尽受诱惑,武氏不仅销毁我们的奏折,更是变本加厉,如今很多朝政之事她已无形的干预其中了……而且你姐姐的事发生后不久,我就发现由于索朗的死,禁军的军心开始不稳,甚至还有兵变的迹象,这之间一点有莫大的关系!”

“兵变?!”

“对,所以我和你狄世伯更是觉得武氏觉不简单,但又奈何处处受阻,只能待你们回京再做打算。”

“爹,无论用什么办法,我要入宫面见皇上,若皇上还念及旧情,我必将姐姐的冤屈公告天下,还要救出狄伯父一家。”

“芳儿,即便是你能进宫面圣,接下来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

“其他的我还未思虑周全,我进宫之前先去趟刑部大牢与狄仁杰商议一下。”王元芳虽觉得此刻自己情绪太过波动不易有所行动,但却也是再无时间让自己慢慢梳理,唯有去见狄仁杰,让他给自己一些建议。






王元芳万万不曾想到,那个几月之前在京城几乎横行无阻的王家公子,此刻为了能探一次监,低声下气百般贿赂示好方才得以通行,令人唏嘘。


见到狄仁杰的那刻,王元芳竟然不知自己的自制力如此匮乏,眼泪瞬间便连成一线,失去姐姐的痛楚在父亲面前还稍有收敛,此刻在狄仁杰的面前确是再无法控制,任由感情无障碍的宣泄。看的狄仁杰心里揪成一团,隔着栅栏伸出手将哭的颤抖的元芳揽入怀中安抚,手指摸索在对方苍白的脸颊上抚去泪痕。

“芳儿,怎么了?”

“怀英,我该怎么办?我姐姐她……”王元芳哽咽着将父亲讲于自己听的皆数说给狄仁杰,触及伤心处连声音都要发不出来。

“没想到如此荒诞的事情会发生在皇宫之中!郦贵妃和索朗将军的这件事绝对有蹊跷,我与你想的一样,郦贵妃蒙冤而陨绝不能被武氏这么不明不白蒙骗过去,”狄仁杰心痛的无以复加,看着自己心尖的人如此无助,而此刻的自己却深陷牢狱无法脱身,“芳儿,你说得没错,的确要想办法面见圣上,如若能说动皇上放手你我彻查此事便是最好。如若不行,我们再另想办法,放心,天无绝人之路!”

“狄世伯,父亲命我转告世伯,他与您同窗数载情同手足,我们定不会让您含冤受屈的。”

“你们虽在外,却也十面受敌,也请转告佑仁多多保重。”


在看守侍卫的百般催促之下,王元芳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大牢,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入宫亲见皇上,即便皇上真如是父亲口中那般,王元芳始终觉得自己没准可以敲开一扇希望之门。


事情没有王元芳预料的那般糟糕,在自己递呈上请求进宫面圣的奏折后,第二日宫内便派了公公下传口谕准他进宫面圣。王元芳一下子觉得事情也许不是想象的那么难以突破,听了父亲的嘱托后便匆匆的进了宫。










“起来吧。”李治盯着跪在堂下的王元芳说。

“谢陛下。”王元芳站起身,头稍微低着等待皇上的近一步问话。

而半柱香的时间,房内除了皇上偶尔翻阅奏章的声音,静的似乎都能听见风声,王元芳也不知该不该主动开口,一时间时间静止了一般。

“半年未见,竟没想到元芳与朕这么生分了。”就在王元芳还在内心交战之时,李治放下手中的繁务,笑着开口了,语气一如以前。

“臣的确有事上奏。”王元芳暗暗松了一口气。

“果真生分了。”李治皱起眉头,“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

“是。”王元芳闻言抬起头,与皇上交汇的眼神中竟感受到了对方从未表现出的一丝怒意。

由于年纪相仿,王元芳自小便被选入宫中与各皇子陪读,王元芳自小便聪慧有礼,各位皇子对他都是较为和善,其中李治与元芳的关系更为亲密一些。后来李治成年继位,两人的关系虽是疏远一些,但没多久元丽入宫为妃,自小便与姐姐亲近的元芳没少往宫中跑,偶尔碰上李治,虽他已贵为皇帝,却待自己仍旧如弟弟一般亲切,所以这位皇帝在王元芳面前一直是少有皇族威严的样子。


而此刻眼中的怒意却让王元芳有点不寒而栗,一个眼神的碰触便又低下头去。

“变样子了。”李治的眼睛未从王元芳的身上移开,“比以前还要好看。”

听起来怒意中稍显轻佻的话语让王元芳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谁知李治又开口道:“也是难怪,连当初那个中庸都能变成坤泽,还有什么是不能变的呢?还是个满身充斥着别的乾元气味的坤泽,元芳,你的秘密真是保存的滴水不漏啊……”

“恕臣有难言之由才一直伪装成中庸,并不是有意欺瞒陛下。”王元芳连忙再次跪下请罪,心里却是嘀咕为何皇上会对此怀有怒意,自己虽说隐瞒性别但并未对他人有什么影响啊。

“你也承认这是欺瞒朕?这罪责你可担得起?”

“请陛下降罪……”难道是来自多年好友的埋怨?不过自己的确是隐瞒在先的。


“罢了,先不说这个。你是何缘由请求见朕,朕自然知道,在这件事上朕念及旧情暂时未将尚书府抄家已是仁至义尽,郦贵妃之事也只等定论,你又有何要辩解?”刚刚的怒意稍稍收敛,李治对着王元芳问到。

“皇上,臣自小就是姐姐带大,自然知道姐姐对陛下的爱意有多深,臣绝不相信姐姐会与他人有染,现在仅凭武贵人一面之词,实在难以信服。”

“哦?难道你此时还能找到其他的证人不成?退一步说,即便郦贵妃与索朗之间不是那般不堪,也绝不会是空穴来风,即便不实仅仅就是这样一个传言也足够她在冷宫中度过余生!皇族颜面岂是说笑么!?”以李治对元丽的了解,能猜测到武媚娘对她的定罪证词中必定是经过添油加醋,但事情的本质却无法改变。

“陛下,虽说证人已无踪迹,但断案并不仅限于此,受害的尸体,案发现场等都可以为依据还原真相。臣恳请陛下准臣所奏,重新彻查此案,如还是相同结论,臣愿意任凭处置!陛下,姐姐入宫三年,虽未曾诞下龙裔,但日夜操劳将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只为陛下退朝后得一方安宁,姐姐即便没有功劳这苦劳也不可忽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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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没错,原剧被我改的妈不认了,权当另一个故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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